Friday, May 7, 2010

我爱上;是妳(不是妳)






我爱上:那,曾在我耳边细喁低诉的话语;
我爱上:那,曾在我身上加诸重量的温热;
我爱上:那,曾牵我手掌坚定不移的依赖;

想,我如何能不爱妳?妳,如那乳白罂粟花,拥有不可言喻的美丽诱惑;无可否认地;我,上了致命的瘾…戒不掉,我戒不掉;但,我也不曾想戒……转眼间,乳白淡黄罂粟花,成了艳红火舌般,辗转化成曼珠沙华—— 淌着鲜血的彼岸花……传说,彼岸花生在黄泉之路两旁,是那通往幽冥之狱媒介;往者聞其花香,将唤起生前回忆…我深知,若欲拥有彼岸花,黄泉是必经之路,幽冥是必到之处;除非,我死了…否则,根本见不上彼岸花一面……顿时,我噤声,我屏息了……我,顿觉窒息缺氧…是,害怕踏上死亡之途?抑或,恐惧渴望拥有的可怖欲望?我想:两者兼有吧……

一瞬间,我以掌舵身份,耸立于澔涛深海。那,原是承载希望的方舟,浩荡向前行驶,不畏风雨、不惧涛浪…奇怪了…方舟,不驶而停;时间,不行而止;我骇然,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…为什么?舟舱设置一个不起眼、不注目的贮存室…直觉,告诉我:室内的东西,奇珍无比…室门打开……我,惊觉若干女性素描,安然置放各处…但,怎么了?幅幅素描并无欢愉幸福可言;反之,却是那么地悲凄哀伤…是妳吗?我想:是妳吧…我,强制剥夺你的愉悦:硬生生地,我掳掠那蒙娜丽莎的微笑;强制画上,那悲情的结晶体…只因为,妳不属于我;只因为,妳离我而去……

滴答…滴答…滴答…时间的齿轮,一再开启;方舟的方向,一再行驶……骤然间,素描的女主角,一部分一部分模糊了…一点滴一点滴不见了…空白的画框,被我紧握手里……我如那失心疯子,不禁呐喊…不时狂叫……为什么?为什么啊?我,还不及呼喊妳的名字;我,还不及抚摸妳的脸庞;我,还不及感受妳的温热;我,还不及对妳说:我爱妳啊……空白画框,在讥笑着我的落魄;空白画框,在嘲笑着我的懦弱;空白画框,在讽刺着我的情深……我,使力摔坏了所有…所有…画框,直至双手伤痕累累,鲜血徐徐流下…滴着…滴着……染红了画框残骸,那情景,煞是凄然,煞是凄美……我,刹那爱疯了那刺鼻血腥……舔着…尝着……苦涩的鲜血,独一苦入心沁的哀戚味道……我,爱上了…它……我,顺应那不羁的海风;我,肆无忌惮地…狂妄自大地…大笑…狂笑……那笑声,牵动我五脏六腑的律动;那笑声,拉动我双手不为痛的伤……

那笑声……仿佛在说着……我爱上的…是妳……却…不是妳……

妳,听到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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